7月25日日本央行公布了6月货币政策会议纪要,谈到了日本的通胀、货币政策及薪资等问题。其中在谈到货币政策时,许多委员产生了意见分歧,部分官员认为继续强有力的宽松政策是适当的。一些委员表示,退出宽松政策方面的信息可能引发市场动荡。值得注意的是,6月会议纪要公布后,美元兑日元反应平淡。
日本央行
在通胀率处于零之上但又远低于日本央行2%目标水平的情况下,为什么这种对退出策略不讨论的态度会有所抬头呢?这是因为,日本在发达国家中确实是形单影只,甚至对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概念都不予支持。日本央行在主要央行中第一个采取量化宽松政策,而且似乎将继续推行下去。它开始感到有些难为情了。
美联储在退出适应性货币政策方面非常超前,一些官员暗示,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实现中性利率——即利率处于不刺激也不抑制经济的水平。也别让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经常提及的“货币政策高度宽松”误导了你;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欧洲央行几乎肯定会开始逐步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加拿大央行已经提高了基准利率,英国央行可能最快在下个月就会加息。
当然,日本经济也算不上糟糕透顶。它已经连续5个季度实现了增长——在人口减少意味着潜在增长率偏低的情况下,这并非易事——而且预测也显示,未来几年增长将有所加快。但是,经济复苏并没有转化成工资的大幅增长或通胀率的提高。虽然物价水平不再下降,但距离日本央行的目标值还很远——比其他主要央行远得多。
当前全球经济增长当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极低的失业率未能转化为实质性的工资上涨,并进一步将通胀率推高至各主要央行(通常在2%左右)的目标水平。对此,日本央行的政策委员们注意到了两种差别。首先是兼职和全职雇员之间的差别,其次是小公司和大公司之间的差别。
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
行长黑田东彦和该行政策委员会对于这两类差别的前一个要素都较为乐观。会议纪要赞许地指出,兼职就业人员的工资增幅相对较高,在2.5%到3%。在雇主与工会的年度薪资谈判中,小公司员工得到的实惠显著好于大公司员工。
然后是劳动力市场的萎缩。如果雇主不能留住员工,他们可能就找不到接替者了。“一名委员表示,由于劳动力市场日渐趋紧,越来越多的公司将会提高一般职员的工资,以保障员工队伍的稳定。”
因此,这对日本来说并不都是坏事。只是在过去的30年里,在多次希望幻灭之后,日本央行的官员可能并不确信经济已经取得了长足进展,可以保证宽松政策的真正退出。这个理由足以让他们慎谈退出策略。